桑切斯法官扬起一只眉,询问地看着达勒姆。
“与艾布拉姆斯警官的性格和行为模式相关,”他不慌不忙地说,“而这对我的辩护至关重要。”
桑切斯斟酌片刻,点了点头。“律师继续。请慎重。”
吴重重地坐回座位,对利维投以抱歉的眼神。
“你的陈述脱离了具体情境,”利维竭力保持镇静道,“我是在一起入室盗窃案案发时抓住那三个人的。当时他们占据人数优势并携带武器,而我无法接触到我的武器,我的搭档还受了重伤,只有使这些人陷入无意识状态才能活命,对,很不幸,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头部会受轻伤。这三个人在两天内就恢复得挺好了,没有任何后遗症。”
达勒姆在他正前方站定。“确实。那么戴尔·史莱特适用这套说辞吗?”
利维浑身发冷。旁听席上,多米尼克起身起到一半被玛汀拉回去坐着。
“我来给在场对此没有概念的人解释一下,”达勒姆说着转向陪审席,“三月十七日,戴尔·史莱特遭艾布拉姆斯警官枪击身亡。”
“当时有人质被劫持!”利维的声音盖过了旁听席的议论纷纷。他脾气几乎要绷不住了,但他就是没法闭口不言。“他把那个小男孩当肉盾,我别无选择,只对他射击——”
吴双手摊开道:“法官大人——”
“达勒姆先生,请尽快陈述你的观点,或者放弃此项质问。”桑切斯说。
“法官大人,这是自然。”达勒姆抚平外套上的褶皱。“警官,鉴于这一情况,戴尔·史莱特之死被判定为正当杀人。但那次意外以后,你被要求强制接受六次心理咨询,对吗?”
“任何一位在值勤中动用致命武力的警察都会被这样要求。”利维生硬地说。
“也应该如此。但是你对使用武力并不陌生,警官,是这样吧?无论是否值勤。”
利维眯起眼睛。
“你一名是训练有素、技巧纯熟的马伽术研习者,那是以色列武装部队所用的格斗系统。”
“没错,我是。”利维斗胆看了陪审团一眼,他看见有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在这场所谓的袭击中,你声称我的委托人攻击了你,你以极大的力气踢碎了他的右膝盖骨。他的腿至今未能复原。而你,却完好无损地从这场对阵中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