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起伏的波浪,任岘背上的一道道抓痕,应颂腰胯上略微泛红的掐痕,都透着浓郁的感情。
直到下午,任岘才肯从他的温柔乡里起身,并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他揉了一把发丝,穿上衣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开始为床上挂着泪痕,还在睡着的小孩制定学习计划。
而睡眼惺忪的男孩,在任岘刚刚抽离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他披着被子下床,躲进任岘的怀里,用宽敞的被子将二人裹住,蹭着他的侧脸,不说话。
“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应颂摇了摇头。
“刚刚那样,喜欢吗?”
每次国际惯例的这句话一出口,应颂的腰先酥了一大半,他把任岘搂得更紧,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喜欢,爱极了。
任岘单手托住他的臀,将手机收了回去,轻轻啄吻他的嘴唇,问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软吗?”
应颂有些犯迷糊:“嗯?”
“被我弄舒服了的时候最软,刚醒来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最软,而此刻,两个先决条件都被占尽了,让我对你身体的触感迷恋不已。”
应颂抱着他,慢慢地笑了。
他问:“爸爸还要进来么?”
“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腰不疼了?”任岘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缠,正当应颂的手指准备解开他皮带的时候,任岘抓住了他作恶的小手,吻了吻,板着脸说:“去背单词,你想要了,随时都可以,但不能荒废学业,宝贝。”
应颂:“……”
几十种表情于几秒内在应颂脸上任意切换,他就像个勾引未遂的可怜小丑,竭尽全力,换来的是对方没有兴趣,甚至还要在异国他乡,旅行期间逼迫自己学习,他忿忿地留下一句:“任岘,你就是性无能。”之后就走了。
哪会想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扔上了床,屁股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应颂痛呼出声,声音里都有了些许颤音:“干什么啊……”
“终于长本事了,宝,都学会这样和我说话了?我是不是无能,你体会不到吗?”
于是应颂一下午都没能下床,晚上,他扶着腰吃晚饭的时候,任岘吩咐管家给小孩的椅子上放一个坐垫,任母的眼眸在二人之间滴溜溜的转,任父负责给应颂切着牛排。
任母问:“是不是欺负颂颂了?”
应颂含着泪摇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