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岘按照国际惯例问他:“喜欢?”
应颂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把他抱得更紧。
任岘放了热水,抱着小孩洗澡,做身体的清理,直到洗完,任岘在镜前从背后帮他吹干头发,应颂才沙哑着声音,对他说了第一句话:“我可能……”
“嗯?”任岘把他的每一缕头发都细细吹干,撩开他垂着的发丝,吻着他的后颈。
“我可能对你有着所谓的肌肤渴求症,没了你,一会儿时间我都熬不住。”
应颂扒着盥洗台的边缘,从镜子里看身后的男人,“我是不是挺淫荡的,你会不会对之前刚刚接触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感到心底有了落差,发现我并没有最初那么好?”
任岘放下了吹风机,环过他的小腹抱住了他,说:“是有落差,而且很大。”
应颂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却依旧被任岘逮个正着,任岘吻着他的下颌,温声道:“过去以为你只是秦岭的最高峰太白山那样,现在觉得你是世界最高峰,你是我的珠穆朗玛峰,是我一辈子不敢企及,且又难以到达的高度,我很庆幸你能够看上我。”
“而且不是淫荡,少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任岘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分开腿抱了起来,托着他的臀,迷恋地仰视他,“你对我没有这样的欲望我才会觉得难过,宝宝,我爱你。”
任岘从不吝啬于在任何时候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容易地说出自己内心所想,他已经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怀里的男人,只有男人自己不自知,还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不够好的地方。
没有,什么都没有,应颂在他心里就是完美的存在。
生活得这么久了,所谓的磨合期也过了,他们依旧是爱情一开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样。
听过他也红着脸对自己说爱他的模样,任岘情难自抑,抱着他回了床上,揉着他的腰,看他慢慢睡着,并在关灯的前一秒,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了句应颂听不懂的语言。
但他的嗓音温柔,眼神宠溺,无论怎样,或许都离不开那三个字吧。
——
应颂缠着他一直睡到了中午,每次任岘想起身下床的时候,应颂的胳膊都仿佛长了眼,立马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轻轻蹭着,小声说着梦呓。
任岘只好抱着他睡,还时不时占一占他的便宜,偷偷吻他的嘴唇,往往都会得到一些小孩的惩罚,比如掐着他的腰不放,比他还要激烈地进行回吻。
他问:“腰是不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