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烟蒂,他抽的数量指定不止一包。
任岘最怕的一句话还是来了,他听到单薄的小孩不像质问的质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连一个电话也不接,我们,我们是要结束了么?”
他只见男人打开了二座的车门,低声道:“进去,坐进三座,要么直接转头离开。”
应颂一咬牙,上了车,在与他小幅度的触碰时,他看到任岘抬起了手,他以为任岘会就势抱着他,但他只是接过了自己怀里的花,放在了二座靠里的空位上。
应颂动作拖沓,迈腿越过二座,坐在了三座的靠里的一侧。
他在任岘关了操作台上的车内灯,从二座上车,关门的一刹那,在整个车的余震中茫然地等待着死神最后的宣判。
其实他并没有想着拔腿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
而死神仅仅只是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人距离不过十公分。
长久的静默就此展开,应颂耳鸣不断,还要在混沌中保持清醒,他有些后悔因为头脑一热而扔进垃圾桶里的香烟了。
这样密闭的环境里,他需要一根来舒缓自己的心情,不至于这样压抑。
应颂有时会很喜欢在看一些剧和小说时被人剧透,这样不容易突然踩雷。
但现实生活中不一样,你永远也猜不透身旁的男人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应颂在焦灼的空气中,做着他最擅长的事——等待。
然而并没有等到男人开口说一句话。
只有他的突然无极限的贴近——
一只手直接箍住了他的下巴,巨大的身影压了下来,把他整个上半身都死死地钉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攥上了自己推拒着他胸膛的手,应颂开始彻底慌了,他被箍着,艰难地叫着任岘的名字,从最开始的岘岘,转回了那句恭敬的任老师。
“老师,别……我求…唔……”黑暗中男人的大拇指沿着嘴角伸了进来,毫不费力地撬开他本就闭合不上的牙关,戏弄,挤压他无处安放的舌头。
同时一膝盖顶进他的腿间,抵着他脆弱的那处,动作利索,不见丝毫犹豫。
他盼望已久的男人出声,吐出的字眼却让人后背发麻:“怕了?应颂,你尽管多喊几句老师以祈求唤醒我内心的良知,但你别忘了我说过什么,出了学校的那道门,我想做什么,你永远都想不到。”
温热并不夹带感情的吐息正一心一意地直往自己耳朵里钻,应颂对于未知的恐惧与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排斥,情欲的种子正在每一道血管里潜藏着时刻准备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瑰丽的花儿,他软下语气,“不……任老师,我知错了,任…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