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与疼痛令在男人怀里的应颂紧张极了,一只手带着凉薄的指尖伸进任岘的衬衣立领里,求取着微末的温暖,他又换上了之前的称呼,想让他别再问了:“老师……”
没想到这种特殊的时候应颂会叫他一声老师,任岘心里暗骂,表面上端着自持,却还是有些气息不稳地问他:“应颂,你是消防员吗?”
话题的转折度如此之大让应颂拐了好几个弯都没反应上来,只能下意识嗯?了一声。
任岘额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低声道:“不是消防员你乱蹭什么?真等老师的火烧起来了,你是要让老师原地跳进河里还是就近多欺负欺负你?”
……
应颂脸颊滚烫,忙收了自己的手,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走,这手就是这么欠,在外面受够冷风了,只要有一次尝到甜味儿,就总往人家怀里钻,一点自觉都没有,下次再见任岘就该自备个暖手宝。
他管好自己的同时对任岘说:“老师,我又错了。”
大狗在任岘的背后,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别扭扭的,没刚才那么稳,生怕应颂在上面出意外,它汪得叫了一声,正好提醒了任岘,他绷着嘴角,面容冷峻,不容置喙道:“得给你点惩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刚刚读的诗,你回去自己整理,周天晚上读给我听。”
第38章
这下祸真闯大了,提要求的是他,遭罪的也成了他,早知道就该在任岘念诗的时候拿出手机来及时录音,谁会想到还有这一招?
“……老师!”自从认识了任岘以后,他发现任岘这个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快到人坐着火箭都不一定追得上,很多时候都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单元,结果下一秒任岘就说:同学们我们该学下册书了,没跟上的同学请快一点。
“但我可以告诉你翻译后的内容,但有且只有一个要求。”头顶的男人发话了。
宛如一道神祇降临时携带的特殊礼物,让他在堕落的凡间看到了一丝生命的奇迹,应颂充满敬意的回复:“您请说。”
悄悄爬升的月亮散发着朗辉,月色跌进了河里,游鱼们浮出水面欣喜地欢呼着我们终于困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亮爱上的只有沉默着一路向西流淌着的河水,连带着被恩赐了水银一般瑰俏月华的鱼儿,他听到了这一场狂欢,却在暗自腹诽着痴心妄想一类的话。
披着月光的男人站在路旁,埋头细细地嗅着他颈间独有的,自己说不出但十分令他心醉的香味,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语气:“以后不要让杜衍一类的人替你做翻译,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无论时间有多么晚,你只要肯打这个电话,只要你肯给我发一个消息。”
天知道他为应颂写的,读的句子意义有多么深刻,他等着应颂来问,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原来是机会都留给那些喊老婆的中间人了。
应颂满腹狐疑,他怎么知道那天的英语是杜衍帮忙的?难不成少爷又双叒叕把自己卖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要录音,万一是任岘原创的网上找不到任何出处呢,听一遍就能记住他何必来上个大专?清华北大早就来约谈自己父母争着抢着要自己了。他艰难地说道:“没有问题。老师,那您能不能先放我下去?”
男人威严且不容置疑地对他说:“不行,不让你亲自走路还不好?乖些,一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