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律撑着额头不说话。
“但其实爱一个人就是很可怜的,他爱你的时候,你没有给他相同的东西,他就会可怜,等你爱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应,你也会很可怜。”
“但可怜只是可怜而已,没有人可怜你啊。不仅是能原谅你的人走了,能可怜你的人也走了。”
梁纪啪嗒一声点了根烟。朝黑乎乎的空气中吐香烟。突然笑了一声。
“顾栩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他的话,他就变成了恶毒的人。”
梁纪看着江崇律的样子摇摇头道“还真是恶毒。”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做不了良善的人。”
“江崇律,去找他吧,找不到不回来的那种,你可以带着行李去找他,也可以只带着兔子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
梁纪笑了笑,觉得郁闷至极的江崇律完全不像他认识的人。
“你不是爱他吗,爱他怎么会不知道在哪。”
江崇律摸了摸竖起一只耳朵的兔子,那本摊开在床上的“浓雾号角”没有看完。他站起来时昏沉的飘了两步,梁纪想笑他,又听到江崇律抛了句话“公司先交给你吧”
梁纪的烟灰掉了一截,坐在地上瞪着眼睛“江崇律你故意骗我来的吧?”
“没有,我本来就要带兔子走了。”
“你又找不到顾栩,你走什么啊,他在哪你知道个鬼啊。”
江崇律瞥了眼梁纪“至少他不在这里。”
“还有,顾栩曾经给你发到邮箱里的茂云实业的那些东西,必要的时候就发给“相关部门”吧”
梁纪傻眼的望着他,江崇律站着,梁纪看的又累又烦“你知道顾栩为什么要走吗,就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我装什么了”
“你特么不是一直知道他爱你,你还要装着不爱他吗”
“我没有不爱他,只是我不知道他要的爱就是抛弃全部,或者我曾经知道,但是不舍得,但如果这真是他要的,我现在给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