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会炸的,会窒息的吸不进气,会痛到每一秒的毛细血管都被针扎一样痛苦不已。
顾栩真的是个特别坏特别狠的人。
多狠啊,一刀一刀的,多疼啊,江崇律捧着头,二十七层的玻璃墙,他不懂为什么这里有玻璃,他没有一处地方不在疼,疼到他都想从这里跳下去摆脱这一切。
可他不知道顾栩到底在那十一针里到底有多疼,又要多少疼,才能像他受过的那样疼,他特别想抓着顾栩问是不是还不够疼,还要多疼。
还要多疼,我才能找到你。
江崇律又在家关了数天,就这样躺着看日出,躺着看日落,像顾栩平常那样。他遵循顾栩的习惯,不吃这个不吃那个,陈蒙说话他听不见,梁纪来了他也不理。
兔子生病了,两只耳朵垂了下来,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江崇律下楼拿菜叶子给它吃,找不到菜叶子对陈蒙发了大火。
等拿了菜叶子兔子也不肯吃。
陈蒙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大半夜的把梁纪叫来劝劝他。
为了一只兔子,梁纪上无奈的被关在门外。
“这是顾栩的兔子吗。”
“他把它送给许止萦了。”江崇律把兔子放在腿上,说话很轻,听上去有些难过。
“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帮你看兔子啊。”
“.…”
“我带了针,带了药,你不让我进去,兔子会死的。”
陈蒙说兔子吃了带水的菜叶子,江崇律天天把它关在室内抱着捂着,时间一长兔子就傻了。
梁纪好气又好笑。
但开门的江崇律看上去太颓了,大约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样子,他很怕这只兔子死了,红着眼睛很茫然。
“我是不是很可怜。”江崇律问道。
梁纪“嗯?”
“你以前对我说,想说对不起的人不在了,没有人来原谅,会很可怜。”
梁纪叹了口气,默然的看着他“我记得他站在路中间,你吼他的时候,我叫你对他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