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用擦完眼泪的纸又擦了擦额头,“……你们体育课啊。”
“嗯。你还是不舒服吗?”许之枔的手机屏幕还停在游戏界面上。
“……他们在骂你了。”付罗迦指了指屏幕上弹出的对话框,把湿透了的纸扔掉一边。
“没事,反正这把肯定输。”许之枔反手把手机揣进兜里,“我陪你去医院吧?”
“……离放学还有多久?”
操场上现在挺安静,有布谷鸟藏在某个地方叫唤着。
“快了。这节课都快过一半了。”
“你们班其他人呢?”
许之枔笑了笑,“排练呢。”毕竟是全校艺体生最多的班。
“……这么早。”
“又不像你们,要复习参加月考。”
“口渴吗?”许之枔指了下羽毛球场对面的小卖部,“我先去买两瓶水。”
县里医院比中学校多一些,公立的有两家,其中一家离学校不远,评级是二甲。
付罗迦抱着在小卖部买的大号抽纸坐在了这家二甲医院的候诊区,旁边是许之枔。面对着的宣传栏有金属质的边框,他在上边看到了自己随边框凸起而扭曲变形的凄惨形容。
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付罗迦不断地拿纸擦泪,努力想张口跟许之枔开个玩笑轻松一下气氛。
结果还是许之枔先开口了。“冷吗?”
医院里的中央空调温度很低,付罗迦后背上汗干透的地方重新洇出针扎一样的寒意。许之枔把原本抱在臂弯里的校服外套重新给他披上了。“你流这么久眼泪眼睛居然也不肿一下。”
等了才一会儿叶老师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付罗迦让许之枔接了,听着他口齿清晰地交代悉心润色后的前因后果。
叶老师十分感动,当即批准了许之枔申请的两天假期。
“两天?”付罗迦有点意外,“这么长?”而且把他妈的离家时间卡得刚好。
“没多长,你回来还能赶上月考呢。顺便调整一下吧,我猜你们班上的人还因为孟悦的事在激动呢。”
付罗迦咳了起来。“……她上午又送了东西来。”
“有人已经跟我说过了。那银器店是她家里开的,郑骏宇也收到过一个银耳钉。”
“……她什么时候腻?”
“腻什么?”
“就是腻了,不再干拍照送东西这些事……”
“我也不知道啊,郑骏宇好像没什么参考价值吧。”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轮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