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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暴怒的躲过徐启政砸过来的东西。

徐启政气的胸膛起伏,难以控制,望着眼前满身怒火怒目圆睁瞪着他的徐绍寒,似是恨不得一巴掌能将人给抽清醒。

他想,幸好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活不过今日。

“你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想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徐绍寒,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换做任何一个父亲,只怕都受不了。

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找了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一个时时刻刻想拉着自己儿子下地狱的女人。

可徐绍寒呢?

说他被猪油蒙了心也不为过。

他猩红的眸子落在徐启政身上,字句之间仅是咬牙切齿之意:“那也是我活该,我口口声声说要将她拉出深渊,却不想将她推向了另一个地狱,我的家人,堪比这世间最凶狠的豺狼猛兽,处处血腥,处处算计,处处陷阱,我爱她爱到死也抵不过你们从中作梗,我再爱她有什么用?你们趁我不在,将她撕咬的浑身伤痕、鲜血淋漓,你到底想怎样?想怎样?”

他咆哮着,脸面通红,因着极力嘶吼脖子上青筋直爆。

落在身侧的手狠狠颤栗,有鲜血顺着指尖滴到地板。

“你虚伪,自私、冷漠无情,满腹猜疑,我与老大从出生开始便被你定好了人生之路,你从不问这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你想着的只有你的大统之路,你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子女在你心里不过是继承者,我们年幼时是你的下属是你的附属品,我们长大了是你争夺权力的工具,你冷血无情便要让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你身处高山之巅看到的只有算计,你没有体会人生温情是以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要,看在我为徐家做贡献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不要算计我的婚姻了,算我求你。”

“你这辈子但凡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的一席之地,还想着我的余生幸福,也断然不会将安隅逼至如此境地,你没有,你的眼里只有大统之路,因为你婚姻不幸,所以以为天家所有人的婚姻都该如此。”

咆哮声,嘶吼声,在这间屋子里响起。

徐绍寒气的浑身颤抖,那混着血腥味的话语在这间屋子里荡漾开来,激烈、怒斥、咬牙切齿。

徐启政望着站在跟前气的满面通红的徐绍寒,半晌都未找到合适的话语,他那句算我求求你。至今都萦绕在他耳畔,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