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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脚步及轻的迈步朝餐室而去,似是怕惊扰了人,而后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昏暗的地灯下,安隅掀开朦胧眼眸时看见的是徐先生眼眶中的那一抹猩红。

“回来了?”安隅伸手勾住人的脖颈,软糯糯的话语响起直直撞进徐先生的心灵深处。

“怎趴在桌子上睡了?”即便知晓,他也明知故问了一把。

知晓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言语又是一回事。

他想听,想听安隅说情话,想听安隅亲口承认。

“在等你,”她说。

言罢,一阵咳嗽声响起,徐先生将人往怀里摁了摁。

面上担忧一闪而过。

“不是同你说了近几日忙让你早些睡吗?”男人开口,虽是苛责的话语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无限绵软之意。

“想你,”午夜困倦来袭,安隅搂着徐先生的脖子,眼皮寸寸下滑。

一副困得不行却还在僵持的模样。

男人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将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将人包进去,话语温温软软:“乖,困了就睡。”

男人轻哄着,温软的掌心落在发丝上,说着吴侬软语哄人入睡。

清晨,安隅醒来,恍惚以为昨夜做了一场梦,梦见徐绍寒归来。

半晌,她掀开被子靠在床上懵了数分钟。

颇为头痛的揉着鬓角,晚睡跟宿醉的相似之处在于次日它会疯狂的报复你,就好似拿着锤子在哐哐哐的砸着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