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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的文字在跟前打着转儿。

成了催眠的符号。

许是困得不行,她起身,披着睡袍轻手轻脚下楼,坐在餐室灌了大杯冷水,醒了醒神。

一旁,守夜佣人坐在沙发上打盹儿。

她强撑许久。

最终抵不住困意,趴在了餐桌上。

午夜两点,徐先生披星戴月而归,院落里的引擎声都未能吵醒趴在餐桌上的徐太太。

男人归家,满身疲倦。

脚步轻轻上楼时,余光撇见餐室里的那抹身影,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午夜的光景好似被定格住了,时间流转不开。

2008年七月,徐先生体会到了有人等候的感觉。

留一盏夜灯,候一人归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

心灵上的空虚瞬间被填满。

好似一个站在云层中不断往下掉的人猛然见有了依托。

午夜归家的那盏灯,不是灯,是照亮他人生的太阳。

趴在餐桌上的那人是要陪他走完余生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