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稍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他抬手,敲了敲门框。
琴声戛然而止。
赵书颜回眸,见赵景尧靠在门口。
收了脸面上的冷厉,浅笑了笑,“哥回来了?吃饭了吗?”
“还没,一会儿在家吃,”赵景尧回以微笑。
“那正好,让阿姨多炒两个菜,”她说着,起身往厨房而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赵波踩着饭点归来,见赵景尧在显然有些惊愕,往常这人只有周末才会回来。
饭后,赵波唤上赵景尧去了书房。
赵景尧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自从父母去世,这么多年也一直在赵波膝下。
将进屋,赵景尧先一步开口:“华铭的事情------。”
“上头的决定,”赵波说着,坐在一旁茶几上,放水准备泡茶。
“您不觉得此事有蹊跷?”赵景尧认为,赵波能坐上现如今的位置,说没手段自然是假的,可华铭这件事情,但凡是稍有些理解首都政场的人都知晓,太过蹊跷。
“觉得,”赵波回应,伸手打开茶叶罐的盖子,夹起茶叶放进茶壶里。
“那您还-------。”
“君要臣为,臣不得不为,”赵波这话,说的淡然,更甚是稍有些漫不经心。
从今日晨间的惊恐不安,在到今日下午时分的淡然,无人知晓他这一整日的心里路程是怎样的。
那曲线动荡的心态,堪比病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