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是徐子矜,只怕徐氏集团早已没有这人了。
“你妄想我能抓住老鼠,又想让我不怕狗,我做不到。”
这世间,飞机下不了水,潜艇上不了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徐绍寒让她在维护公司利益的同时亦要守护安隅。
她做不到,于公余私都做不到。
“这世间有能抓住老鼠,亦有不怕狗的,”他淡漠的话语是如此无情,这话,就差直接直白的告诉徐子矜,有人能顶替你的位置。
话语落,徐子矜端着杯子的手倏然青筋直爆,她望着徐绍寒,眸光中蕴着一丝倔强。
“四条人命都抵不过一个安隅?”
徐绍寒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望着徐子矜,后者猩红着眸光,而后松开握着杯子的右手,摊开,放在膝盖上,滚烫的水杯早已将她的掌心烫的猩红。
她低眸望着掌心,遂而一声冷笑响起。
放?
几十年了,若能放,早便放了,何苦等到现在?
“徐绍寒,你迷了路,而我还是当年我。”
她说着,缓缓起身,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徐绍寒,抿了抿唇,跨步走了出去,那挺拔的背脊万分僵硬。
而从头至尾,她手中的那杯水从未放下过,直至出了门,步伐才虚晃,候在门口的周让见此伸手扶了她一把,才将人拖住。
离了办公室的徐子矜,好似被人抽去了力气,连站稳都是奢侈。
片刻,她伸手抚开周让,继续向前,而后者,担忧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