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如同小时候做错了事,被家长抓住罚站似的。
一旁,吧台上,响起了水壶烧水声,男人挺拔的身子靠在吧台上,在过来,手中多了两杯白开水。
他将其中一杯水递给徐子矜,如同往常一般。
靠在沙发上,望着徐子矜,似是闲话家常问道:“外商送的鱼,觉得如何?”
徐子矜视线落在鱼缸上,扫了眼,点了点头:“挺漂亮。”
“是吗?”他端起杯子晃了晃,试图让滚烫的开水降降温。
“那你觉得弃了鱼缸里的假石假山之后,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鱼,它还会如此漂亮吗?”
咯嘣、徐子矜心里的弦就此崩断。
抬眸将略微惊恐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这人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笑望着她。
似是在等答案。
徐绍寒这话,何其深沉?
他在告知徐子矜,鱼儿的美是因外物的衬托,若是没了那些外物,它或许什么都不是。
这话,变相的在说徐子矜。
他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妄自菲薄,警告她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杯水,在徐子矜手中格外烫手。
她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徐绍寒轻扯唇角,将视线落在她手中水杯上,微微俯身,欲要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话语依旧平静:“烫手,便放一放,如同人生,该放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