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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赵清颜问。

“赵家老爷子住在南方,而我每日朝南方竖三柱香,你说我什么意思?”说着,她抬起脚姿态傲慢的翘起了二郎腿。

安隅这话是笑着说的,那浅笑嫣然的姿态好似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一句随意的不能再随意的话语,可并非。

她内心的阴暗在极小之时已经显现出来了,她痛恨赵家老爷子时恨不得每日都让他过成祭日。

所以今日,这柱香到底是何意思?

徐黛也好,赵清颜也罢,都被这句话给弄得汗毛耸立。

“怕了?”她笑问。

“真怕做事情前就该想想后果,”她在道,冷意尽显无疑。

入住磨山,徐黛从未见过安隅点香,这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心中稍有些凉意。

再配上她这凉薄的话语,徐黛心底得寒凉更重了些。

“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赵清颜冷声反驳。

安隅笑,伸手招呼徐黛倒水,随后漫不经心冷声问道:“被人驱逐出境的感觉如何?”

“你想让我走你走过的路,想让我重蹈你的覆辙,可安隅,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妄想用成年的报复来弥补你年幼时受到的伤害,可说到底,你年少时那凄惨的岁月早已定型,无法改变,即便你弄死我,也无法改变,那些年少时的经历早已经在你身上定型,你想甩也甩不到,安隅,你说到底,也是个可悲之人。”

赵家给安隅的伤害岂是一言一行可以言语出来的。

那些东西早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那是成年之后再如何温暖也回不来的。

“难为你还能知道赵家人的禽兽行径,”她冷笑开口,那般凉薄。

赵清颜有一秒语塞,随即回应,“怪谁?要怪只怪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飞翔枝头变凤凰的母亲,她崇尚权势,想当豪门阔太,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她很残忍的让你承受了这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