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没有任何理由坐在她面前。
即便是她想弄死赵清颜,也并不过分。
安隅年少时在赵家受的那些欺凌放在平常人身上或许早就死成千上百回了。
若非她心理素质强,若非她坚韧。
这世上或许早就没有一个叫安隅的人了。
“您为人父母官,民众眼中的无私奉献的清官,可此时您是以什么由头坐在这里的?”她在问。
“寒冬腊月里你们将我驱至门外挨饿受冻时可曾想过我是一家人?”她望向赵波问道。
随即视线落在赵清颜身上,浅笑开口;“赵清颜带着骆雨风想玷污我清白的时候可曾将我当过一家人?”
“你们将我当成蝼蚁踩踏的时候可曾当过我是一家人?现在有求于我就来上演一家人的温情戏码了?都说官家人唯利是图,现下看来,倒也是真的。”
安隅的话语很平淡,这期间,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在接着道;“你们谋我财害我命,还要我对你们谦卑友爱?”
一声冷笑在客厅炸开,只听安隅在道;“滑天下之大稽。”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善便是善、恶便是恶,赵小姐心狠手辣害我命,现如今让我高抬贵手,是否晚了?”
“我只是遵循大体环境而行而已,倘若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来赎罪,那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我。”
安隅出来赵家,欺负她的人不是自己,也并非她开的头。
如她所言,她不过是随着大体环境而走罢了,称不上要犯。
赵清颜这话道出了实情,也道出了赵家的劣性根。
安隅闻言,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