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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似乎又一次睡着了,他攥着一张硬壳纸片,闭着眼,呼吸中带着些颤抖,像是在梦呓。

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堵车的路上,向穿梭在车流中的大爷买了一朵花,你猜猜是什么花?

……你再不回来,玫瑰就要谢了啊。

作者有话说:

”我是那迟迟不肯启航的一江水 以为明日叩门而来 是你铩羽而归。“——《不知归期的故人》房东的猫 关于舅舅妈妈为什么给予声哥哥寄毛衣,以后会在舅舅视角中解释一下,毕竟过去三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我就不慢慢交代了。 比心。

第57章 理想三旬

秦救倚在车边抽烟,一手插兜,两眼望着前面。

三年内身高不断见长的乔惑正嬉皮笑脸地搂着一个男生的肩膀,男生身形挺拔相貌清俊,正撇着嘴角听着乔惑满嘴的跑火车,面上嫌弃,但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

“哎呀你别不信嘛,我真还得起,我卡里四位数呢!”

“是啊光小数点后就两位!”

比男生高了半个头的乔惑撒娇撒痴般地赖在了对方身上,笑容明媚,找不到半点以前打架斗殴的混混模样。

秦救在鼻腔里浅浅地发出一声哼笑,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秦救并不算喜欢小县城,但这里却是一个合格的避风港。

这一避就是三年。

但小县城太小了,容不下人们的三寸梦想,装不下他镌了一个名字的伤疤。

这块疤落在心头最软的一块肉上,常年覆着新鲜的裂口和鲜血,只要秦救把它袒出来,稍微见点风,就地刺着疼,何况这疤还连着心跳,一下下地撞在胸口上,凿着他平静的皮囊。

他觉得杜予声骂他的那句话说得对,死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