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我的头,又像是随意将手臂挂在我肩上:“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嘛。”
我渐渐平息,手撑在水泥地上支起上身,远处一圈接着一圈的楼房里的灯光悉悉索索灭了,实在觉得这楼顶上的风太过冰冷,拢了下围巾,又看着他。过了许久带着恶意地把冰冷的手塞进他口袋里:“但是爸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用话语无法形容的、不能被替代的存在,尽管见不上几面,但你知道他一直在,他在。”
声音兀自在空气中荡着,应了这呜呜的风声。
他抬头看着上空,从另一边口袋掏出根烟来点燃,直到火星占据了我的视线再蹴地一下熄灭,我回神抢过他的烟在嘴里狠狠地吸上一口,烟草的苦味在口腔里沉浮,我又“嗐——”的叹一声。
他恶狠狠地剥下我的手:“别抽。”
我就看着他,这一刻过于沉静:“你也不能再抽了。”
他在地上捻灭了火星。
“看。”他指着上空,有几颗很亮很亮的星星,隔得尚远。
我一瞬有些哀:“对不起。”
又沉寂了许久,他遂开口:“你以后一定得记得带电话。”
“还得回我消息。”
“别让我联系不到你。”
我只顾点头。等烟味散的连踪迹都寻不到了的时候,他拍我的肩:“下去睡吧。”捡了地上的烟头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