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我床上。”
许勉的小动作被发现,撇了撇嘴,知道今天这钱是给不出去了,有些苦恼:“季哥,你很久没笑了你知道吗?”
季臻不以为意,甚至根本不理会许勉,穿好衣服,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笔。
许勉像看怪物般:“我靠,季臻,你不是吧,你一个准清北生,咋比我还努力?!”说着他凑了过去,发现季臻桌上摆了成叠的卷子和密密匝匝、写满了字的笔记本,如梦初醒般:“不行,季哥,我回去学习了!我靠,你太恐怖了。”
“路上注意安全。”季臻叮嘱了一声。
许勉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声音放低:“季臻,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季臻淡淡地:“高考考得好,有奖学金。”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这个。”
“嗯,高考过了就好了。”
许勉嘀咕:“算了算了,懒得再说你了,我走了,拜拜。”
“注意安全。谢谢。”季臻说。
等许勉走后,季臻放下了笔,看着桌上摆的卷子,有些写不下去。许勉一走,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季柯还在睡觉。天气很冷,他的关节有些泛酸泛痛,这是他之前去打拳伤到的地方。
手机来了新微信,那边的人不断对他进行消息轰炸:“季哥,季哥,你真的不再来了吗?!我们需要你啊啊啊!”
季臻第无数次回复,冷酷拒绝:“要高考了,退出拳坛。”
回复完便不再管那边的哭叫,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又重新拿起笔,开始做作业。
他偶尔,也会滋生出一些不太负责任的、阴暗的、自私的想法,比如说,不再管季柯,单纯只为了自己活一下。
等季柯睡醒之后,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抓抓睡得乱糟糟的头,走出房门,发现饭桌上摆好了饭菜,但是季臻不在这里。他左望右望,看到了在阳台上的季臻,也不甚在意,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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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又拨了这个号码。
那边接得很快。余情回想了一下,好像对方每次都接得很快、很及时。
“喂?”
“我在。”对面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余情:“今天想聊聊天吗?”
“嗯。”那边回答:“可以。”
“嗯……”余情想了想,“它发生在一诊前。”
这是一个大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