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你们学生五一放假,我们可不放,天天都要去队里呢,白天你在家怎么撒泼都行,对了,记得别动右手。”

“谢谢。”

“对了,你如果有事找我直接打我电话,记一下我号码,微信我在警队的时候可能没法及时看到。”

我在陈巍家里躺尸了整个假期,本来做好饭等着他回家,但是单手操作碎了一盛满蛋液的个碗之后就放弃了。

他每天在我还没起的时候就买好了早点,一份悄悄搁在餐桌,一份自己叼着上班去了。下班回来做饭,陪我看电视陪我聊天。

他不该对我这么好。

我愈发惶恐。

假期最后一天是五四青年节,正当我陷入回寝室之后该如何面对的时候,云海来了消息。

“予安,你知道吗,储衡搬宿舍了。”

“?”

“说来不好意思,他不是睡眠不好吗,说快期末了压力有点大,咱们寝室打呼噜太严重了,他睡不好,所以申请换走,楼上肖振宁他们寝不是空出来一个床位吗,他搬那儿去了。”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坠了地,却又将地面砸个粉碎。

晚上吃完饭,陈巍帮我拆了绷带。

“你看上了我哪一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挺喜欢你......”

我心里猛地一惊:“不不不,你怎么能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不能喜欢我......”

“的身子。”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我馋你的身子。年三十的晚上我出完警,有一家人年夜饭吃着吃着吵起了架动上了手,我调解了半天,又气又烦还得憋着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回派出所的路上心里藏着火,直到看见你。”

“明明看起来很单薄的一个人,手里却拿了根树杈子,装出满脸凶相好像随时准备和人拼命,气呼呼的,但是只气呼呼的长得很好看的小奶猫,想让人拎起脖子放在手里蹂躏。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在我身下一定会很美。”

他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也是gay,我对你动机不纯,我想把你带上床,但情侣关系对我来说太重了,可以聊得来的炮友就很好。当时你有男朋友,所以我不敢下手,现在嘛......”

我长呼一口气,安下了心,不是喜欢我就好。

“但我才刚和男朋友分手,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约。”我语气轻快多了。

“我明白,完全理解。”他举起双手作投降样,“但允许我邀请你偶尔过来吃个饭吧,说不定你哪天会被我感化愿意躺去床上。”

他偏头思考了一下:“或者直接躺在餐桌上我也很乐意。”

“滚你的。”我团了纸巾扔过去,开心地笑了。

第37章

江寒洲没有再联系我,我终于摆脱了他。

但同时,储衡也基本上从我的生活里销声匿迹。期末考试在一天天的熬夜中结束得飞快,我听人说他去了上海实习,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我也在北京一家咨询公司找到了实习岗。公司,学校,陈巍家,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我和他上床了,在七月末的一个雷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