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本就该孤孤单单一个人,爱情这东西,他人之蜜糖,我之砒霜。
突然有灯闪得我睁不开眼。
“柳予安,你怎么了?”
有只手往我右肩膀一拍,我吓了一跳。
回过神发现是陈巍。
“卧槽你怎么满手都是血?什么人伤了你?是上次那个男人吗?手别再动了,越动血留得越多......”
“陈巍,你吵死了。”我苦笑一声,“怎么又是你捡到我?”
“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这种人不配去医院,你别管我。”
我又往前走了几十步,被他一把抱起到摩托车上,按在他身前。
“你别动!”他听起来生气了。
“我带你回家。”
他停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楼下,把我抱上了五楼。
“在沙发上好好躺着,我去找药。”
我打量着这个家,两室一厅,但像是个单身男人住的,没什么女人的东西。电视柜上放了几张相框,照片有些年头了,里面的陈巍大概十几岁,脸上还有稚嫩。
“你爸妈的房子?”他拎着药箱回来了,我问道。
“他们......”我感觉这是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他们都过世了。你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回来。”他开始熟练地包扎我的伤口。“还好你遇到的是我,这种伤以前对我来说都是常事,我检查了下,伤口虽然有些深但应该没有伤到经脉,你右手别动别用力,三四天就能好。”
我看着他起身去了厨房,我能瞥见他的背影,轻轻呵跶一声开了冰箱门。
“你想吃什么,我刚从队里回来,饿死了,家里有排骨,西红柿,鸡蛋,小白菜......”
“我是个gay。”我盯着他的背影。
他微微一顿,随即又开始在冰箱翻找。
“我知道,年三十的晚上你用我手机登了微信,还给我的时候忘了退出去,我没翻你信息,但是一不小心看到置顶的备注是男朋友。”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嗯,我猜到了。”
“那你有没有猜出来我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我猜不出,但我能猜到你现在饿了,因为刚刚一路上你肚子咕咕叫了好多次,和男人上床并不能解决饥饿问题。”
他侧身探出头,“所以你想吃什么?”
他的虎牙真好看。
最后他做了个排骨西红柿鸡蛋小白菜面,你咬断面条迟疑地问:“我能不能在你这......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