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息了一会儿,两眼望着上铺木头床板拼接处的缝隙,姜铎目光微敛忽然问:
“涛儿,你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会浅昏迷那么长时间?伤着脑子了吗?待会儿起来是不是还得回医院做高压氧治疗?”
听见这个,林逆涛一翻身趴到姜铎胸口上,笑着问他
“你是怕我失忆,怕我把你给忘了?”
姜铎抬手捻着他已经长到耳根的头发,捋起来绕上手指,轻轻的摸,心里想着其实小涛发质软留寸头不好看,稍微长一点好看,脸上却认真的说:
“只要你活着就行。”
林逆涛静了一会儿,才接茬到:“其实我刚醒那会儿,确实把你给忘了,”
话音未落耳廓上的手就顿了顿,林逆涛赶紧握住揪得自己头皮发紧的宽大手掌,细细摩挲上面的烫疤、骨节和茧,双眼定在姜铎脸上,甜甜的笑起来去安他的心:
“但我很快就想起来了,我弄丢了谁我也不会弄丢我的姜晓堂。”
话说完,林逆涛又趴回他心口处,沉声回忆:
“姜晓堂,我是自己逃出来的,进通道找你前我伤了食道粘膜,后来爆炸的时候又被震伤了内脏,我内脏本来就有伤,原来被肋骨刺穿过,但其实也都不严重,就是觉得恶心老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