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这么长的针扎进肉里,哪得多痛啊!
哪怕是汤药,慕大夫都会费煞心思,调制成糖水般甘甜可口。
于是,看到眼前这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锦瑟竟然心里有些不忍。
见锦瑟愣在那里发呆,雾竹便催促:“将你主人身上的衣物袜履去掉,待我施针。”
“啊!”锦瑟应了一声,回过神来,怯慌地走到云河身边。
看着全无意识的主人,锦瑟心里难过地说,主人,为了救你,对不起,得罪了!
锦瑟流着眼泪,手颤颤地去解云河的衣服……
很快,一具寸缕无遮的玉躯就横陈在雾竹面前。
他就像一尊沉睡中的白玉雕,脸孔精致得举世无双,身躯每一道线条都是完美得精雕细琢,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魅惑。
银白的长发如丝绸般倾落,萦绕在玉雕的身躯两侧,丝丝缕缕都动人心弦。
若是定力不足之人,只教一眼也会沦陷。
雾竹全程是面无表情。
她是一位大夫,病人在她眼前并无男女之分。而且她已经活了悠长的岁月,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和人间疾苦。
她知道自己要保持着一种怎样的心境,才对抢走眼前这个濒危的小侄最有利。
但见雾竹飞快地拿起银针,手起针落,眨眼之间,已经在云河身上各处要位连下数针!
整支近两寸长的银针几乎全扎进去,只剩下一个针头。
雾竹娴熟地捏转着针头进行针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