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保镖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冲进来,按住了骆芝生,迟楠让他们放开他。
“回去帮他照看戏班子吧,他最近在找的应该是你。”
迟楠拍去他掌心的灰,弹了下那青脑瓜子。
骆芝生捂住额头,恨恨地翻墙离去。
飞檐走壁,上房揭瓦,这帮唱戏的有本事。
迟楠望着消失踪影的方向想,以后得看紧了方肆懿。
一切准备停当将出发时,迟杄带回一个噩耗:迟大帅回来了。
孩子快三个月,孕吐反应不再强烈,愈发显怀。
穿宽松的衣服还看不出,若迟大帅留他们过完年再走,五个月的肚子就瞒不住了。
“完了完了。”
迟楠在客厅走了十多个来回,背心教出的汗打湿,恨不得化成水汽飞走。
迟杄拉他手坐下,抚摸小动物似的拍打后背。
“该来的总要来。”
方肆懿倚沙发扶手削苹果,削好了给迟楠切一半。
他倒想看迟鸣何许人也,惹得方晴衣抛家弃子。
被迟家兄弟抛在京郊的大兵无所事事,已经种上地了。
为不耽误兄弟们的前途,这次迟楠必须跟迟大帅说清楚。
迟大帅其人,身高七尺五,浓眉大眼,满面红光,头顶毛发稀疏,却蓄着修剪精致的胡子。
比实际年轻不少。
进门时身后跟一队跟班,很有排场。
迟杄跟迟楠垂头躬身,怕自己太过显眼,而方肆懿把下巴抬到了天上。
这样的迎接队伍挺独特。
迟大帅见小儿子收敛了爪牙,以为是军队生活的磨练跟哥哥的管束起了作用,心中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