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你也是七月生的,真巧,真巧。”
听到这处,迟楠心头酸楚,将他的脑袋按入怀中。
这种酸楚源于一种联结子宫,继而游走全身的母性,现在他也拥有。
“她第二天就走了,再没回过北平,直到死。”
“她应该念我,是内心不安,想不到我没死,后患无穷。
想看她有没有瞑目,你这个小混蛋,”方肆懿泄愤似的咬住他的乳头,“一把火全烧没了。
她真得死不瞑目。”
迟楠被他吮得酥软,不屑争辩,抬头时看见月亮。
色彩纷异的画片雪片般覆盖视线,几十个月亮砸碎了,穿梭在荒草地中,跌进胭脂味的怀抱。
“她不是故意逃走。
那年我十五,他们要送我出国,我不肯,离家出走了。
娘是回去找我。”
啼笑皆非的命运砍断转圜的桥,并没能制造啼笑,反而遗留各自的难过。
“你生来就克我。”
方肆懿无奈地咬住他鼻尖,留下浅浅的牙印。
“这话该我先说。”
迟楠一把钳住他耳朵,拧得方肆懿直抽气。
两个人拌嘴拌到床上,差点擦枪走火。
方肆懿在迟楠腿间蹭,带了嘲讽的心思想,迟杄跟他抱一起睡也能忍住。
“说实话,他活儿好还是我活儿好?”迟楠转过身瞪他。
“无聊,恶俗!”恶俗的好奇心搅得方肆懿上蹿下跳,亲得他浑身发痒。
“烦死了!差不多吧”方肆懿还不满意,还要追问。
“他大还是我大?”迟楠回想二哥那家伙挺进的场面,头转回去,说了句违心的:“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