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他哥的份儿上,我不计较,因为我也是。
我们平起平坐,谁也不比谁差。”
大大方方地,把拼命粉饰的半截过往掘开,摊平呈给人看。
太轻易了。
迟杄半信半疑。
“空口无凭。
随便漏了底,不怕我现在叫人抓你吗?”“你没法儿证明我是,也没法儿证明我不是。”
方肆懿气定神闲地坐下,倒了杯茶。
“天子脚下,抓人要讲证据。
还有,不是你说,孔七有心保我吗。”
烦躁直冲心头,迟杄没工夫在这儿绕弯子。
“不管你和孔令真什么关系,孩子跟你没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凭我是孩子的爸爸。”
最后两个字卡在二人中间,方肆懿的脸色肉眼可见发青,迟杄体味到一丝胜利。
“他跟我在一起,会主动脱光衣服,乖乖叫二哥,还让我亲他的肚脐。”
谈话走向崩溃,议和没有可能了。
迟杄只恨自己不是地痞流氓,那样能扯着方肆懿的头发拖到大街上。
发泄怒火的种种手段,一一在心中驳斥。
听说孔七跟方肆懿是姘头,惹恼了孔七,掐掉东北的走货线路,损失的不止是他个人。
方肆懿不在乎脸皮,可打坏了迟杄,回去给迟楠看到,指不定怎么寻思自己。
前些天观察,他对这个二哥十分信赖,经眼前这四眼儿添油加醋告状,这辈子别想抱到孩子了。
“各退一步。
孩子的爸爸是谁,等孩子出生,让迟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