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楠知道迟杄在偷偷亲他,抚摸胸乳和无防备的腹部。
他没有睡,睡不着,决定过两天去找方肆懿,还了鹦鹉。
乱麻要刀快快地斩,纠缠也需个解决。
最先该解决的,是身后多雨又火热的哥哥。
可惜迟杄似有所感,恰到好处地病了,大病一场。
生了病的迟杄精神恹恹,眼镜放在床头,读完账本和当天报纸,翻阅些时令小说。
天气好的日子到花园走走,睡衣因久卧固定了褶皱。
吴俊偶尔带着电报来,两人在房间谈什么,旁人不清楚。
迟楠几乎不进他的房间,他也不常走动,因此见不到几面。
见面碰上,迟杄仅仅提醒他伤未好全,不要到处逛。
像个体贴的大哥。
这时迟楠就生闷气。
那天晚上做得太猛,小解时阴道会有轻微痛感,臂上枪伤也开始在夜里痛。
不知下体怎么连动手臂,可能是心理作用。
那只鹦鹉寂寞地住在楼下,三天两头叫,楠楠,楠楠。
迟楠打听过,方肆懿最近的戏是明天的晚场。
当夜失眠,路过迟杄房门口。
闷闷的咳嗽绵延而上,缠住迟楠脚踝。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推门进去。
远远地看,睡在光中的睫毛发抖,口中嘟囔着梦话。
轻手轻脚到床边,俯下身,听清迟杄的呢喃。
“别走太快了,哥哥跟不上。”
这种话他只允许在梦里讲。
说不上来的难过,避无可避的心软。
迟楠重重叹气,甩掉拖鞋,钻进灼热的怀抱。
被这不管不顾的动作弄醒,迟杄锈住似的眨眼,去摸近在咫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