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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药 海棠僧 753 字 2022-11-14

照例挨过几板子,骆芝生搓了搓发肿的手心问:“师父,您怎么又病了。

明天可要上台呐。”

方肆懿对他没有个满意的时候,一旦满意就会停步。

听了这样一句问,他有些茫然,摸着芝生剃得快露青皮的脑瓜子。

“师父要知道,就不会病了。”

*牡丹亭《寻梦》【懒画眉】

第11章

方肆懿幼时练武生,体格强健,半生也实实在在病过几场。

第一次是十二岁登台,他已改唱旦,搭师父,唱《惊梦》。

一名南洋富商天天捧他的场,砸的银元多到听不见响儿。

富商说,等方肆懿长大,便接他去南洋。

那里遍地是金子,白玉般的人儿要养在金子堆里。

后来那富商不再来,据说带着新姨太太回了南洋。

方肆懿大病一场。

查不出源头,浑身乏力,精神不济,像极寻梦不得的杜丽娘。

第二次在十八岁,一个师弟爱慕他。

师弟大他两岁,辈分小,人长得蛮精神。

为荣华富贵爬了某个贝勒爷的床,不出三个月,让人在床上弄死。

方肆懿又病一场,才病了三四天。

第三次是个小记者。

他想,这可能是最后一回了,人的真心就那么一点。

边整理戏服边纳闷儿,怎么能是迟楠。

他们两个,若没有床上那档子事,绝对是两看生厌,街上碰见绕道儿走的关系。

迟楠自私又爱撒泼,方肆懿则冷心冷情。

怎么能是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