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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药 海棠僧 753 字 2022-11-14

不会再有下次,不可以再有下次。

为弟弟一件件穿好衣服,最后系上领结。

完好如新,像未被拆封的礼物。

出门走向电话机,拨通昨天打的号码。

“知道是谁了。

我处理。”

而后用手指,这指奸了自己弟弟的手指,转动号码圈。

“林医生吗。

对,是我,预约先取消吧。

没什么特殊原因。

好,麻烦了。”

方肆懿回京的第一台戏在三天以后。

平常在家,他也不爱言语,埋头做自己的事,练功,给花浇水,因此眼下的郁郁寡欢没人发觉。

若不是恨透那福寿膏,简直想搞几口来抽,提提精气神儿。

登台前一天,骆芝生来寻班主,发现他没在练功,打着哈欠给枇杷树浇水,这才发现他病了。

跑过一条巷子,劳动祖上出过两位御医的刘先生来瞧。

他开几副清热的方子,摆摆手说才疏学浅,末了叮嘱芝生记得抓药。

急三火四抓完药回来,听见紧闭的房中传出地道水磨腔:“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房门敞开,方肆懿伸个大大的懒腰,冲芝生一笑。

“徒弟来了。

唱两句师父听听,退步没有。”

骆芝生放下心来,心想他的病这是又好了。

昆腔骆芝生唱不得。

方肆懿唱的,也不是他那死去的爹,前任班主教的。

名角儿不少有不止一位师父,方老板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