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昀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东西,握着被子发了会呆,决定也不要了。
零零总总收拾出一个背包,白靖昀背起就走出了宿舍。
他绕开青灰色的路灯,像是越狱的犯人,沿着最阴暗的小道,警惕着快步走出了校门,当年他进入a大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如今变有多猥琐落魄。
a大的校园门外没走几步便是喧闹的夜市,白靖昀此刻慢下了步子,沿着繁华人多的边缘,低着头,生怕有校内的人认出来。
他带着帽子,眼泪不受控制,弯弯曲曲地从眼眶中爬了出来。
白靖昀用手背一抹,吸了吸鼻子,胸腔中按捺不住的呜咽,此刻从嗓子中挤了出来。
他好惨,越想着哭得越凶,眼泪也止不住了,只是哭得沉默。
他从人潮中脱身而出,独身往郊区方向走去,接着在水坝边落了脚。
夜风凉习习,白靖昀将外套裹紧了些,脑袋空空,坐了半夜,将巡逻的警察吓了一跳。
警察一开始没敢从警车上下来,大灯打得雪亮,喊了声:“小伙子!”见到白靖昀回头,确定是个人之后,才敢下车。
警察问:“你在这干什么呢?最近水坝淹死了不少人,你得小心,别想不开啊。”
白靖昀抬眼看向警察,眼眶红红的,哑声说了句:“谢谢。”
天昏路暗,将他想死的念头也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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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昀,这事咱俩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