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昀见景遥来了就不想收拾了,将东西一放,偏过脸不想理他。
景遥从背后环着白靖昀,将脸凑了过去,委屈巴巴地问:“怎么了?不高兴了?”
白靖昀闷声说:“我不想去你家。”
三年前a大,景遥的叔叔亲自操刀将白靖昀勒令退学,早在一个月前,学校论坛上就疯传着白靖昀校外援交,勾引导师,身上被泼了多少虚假的脏水,而真实的那一面谁也猜想不到。
当年的白靖昀在图书馆翻阅着一条条触目惊心,蓄意捏造的指控,黑色加粗的字样,血淋淋似的像刀扎进了眼里。
他胸闷又慌,鼠标翻到最底部,发现再多能将人击垮的留言中,有说他滥交,淫荡,不要脸,没有一人发挥想象力,猜想他是个双性人。
这是他的秘密。
白靖昀关上电脑,竟松了口气。
那段时间黑暗得透不了光。
白靖昀在宿舍不招待见,他不是个人,像是个菜市场被挂起来的烂肉,群蝇附食,谁看他的眼神都荤腥。
景遥被关在家里,自从白靖昀出了事就没来过学校。
白靖昀走入宿舍就没出来过,每天蜷在自己的铺上发呆,睡不着就睁着眼看着干净的墙面,也不流泪。
这颓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期末,白靖昀没起来床,旷考了两场,学校直接以“作风不正,缺课旷考”为由,让他家长过来接他。
其实早就得知了白靖昀家中情况,不可能有家长来领他的,于是直接给他发了退学通知。
肄业像是早在意料之中。
当晚白靖昀就将宿舍的东西收拾收拾,室友也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怕白靖昀滥交得了什么病会传染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