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他的唇,他湿软的嘴唇与我的挨在一起,将温度一并渡给我。他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我知道他无心挣扎,只是因我突然的行动受了惊吓,连眼睛都忘了闭上,直勾勾地不知道在盯着何处。
我心里又是蓦地一软,我的宝贝,他这样慌张而忧愁,我怕是夺了他初吻的坏人。
我伸出舌头,抵着他的唇瓣舔了一圈,然后收回来,分开,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询问:“可以继续吗?”
郑青云痴痴地看着我,显然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里缓过来。换位思考一下,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那么快就回过神来;明明是自己在偷亲,结果下一秒自己就被强吻了,人生还真是跌宕起伏,多姿多彩。
他看着我,突然撒娇似的叫了我一句:“哥。”
我顿时生出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和羞耻感,好像我刚刚是在欺负小孩子。
他眨着眼,答非所问:“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我这样亲他?喜欢我?
他偏偏不继续说下去,垂着眼抿了抿唇,又偷偷抬起眼,目光灼灼,我顿时把方才的罪恶感和羞耻感抛到九霄云外。
欺负就欺负吧,真是妖精跑来向我索命了。
我贴着郑青云的嘴唇问:“第一次吗?”
他点点头。
我伸出食指在他的眼角蹭了蹭:“闭上眼。”他乖乖照做后,我又说:“牙齿打开,嘴张大一点,来找我的舌头。”
幸好旁边病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不然我还真不太好意思在医院嘴对嘴教学。
郑青云乖顺地张开嘴,牙关打开,我在他的眼尾亲了下,重新回到嘴唇,舌头毫无障碍地蹿进他的口腔,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激起滋滋水声。
在他身体里蛰伏了二十五年的情欲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我们的喘息声高低混杂,不分彼此。他被我吻得卸了力,手臂攀上我的脖颈,而我搂着他腰的手越收越紧,胸膛紧贴,仿佛下一秒两颗心就要突破胸骨的束缚,朝着对方奔去。
良久,我终于愿意放过他,他软在我怀里轻轻喘着,眼尾飞起一抹诱人的潮红。他不停地叫我,一会儿是哥,一会儿直接叫卓子骞,我不厌其烦地答应他;我和他一样,急于确定这样美妙到不真实的时刻究竟是幻想还是现实。
我突然觉得,虽然想了一晚上的说辞没发挥任何作用,但我无比感恩。
感恩上天赠我一场缠绵悱恻的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