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程遴哼了声:“我去换条裤子就好了。”
下午三点的阳光洒在这对亲昵的恋人身上,高些的伏在小个子耳朵边轻声说了些话,惹得那张漂亮的脸瞬间红透,不停地摇头。
叽喳的鸟儿们讨论不出他们讲了什么,只好委派小小的雀做间谍,跟踪他们回到室内,立在窗台偷看。可小雀的脑袋小小,里头的智慧也小小,它想不明白,只过了一会儿,怎么从那房间出来的,就变成了一个娇艳的女孩子。
“奶头总硬起来你怕羞,那穿我准备的衣服吧。”
“晚上岛上有跨年的篝火,算是这儿的特色活动,很多人会来。
“裤子容易沾湿,换上裙子,我们牵手接吻,你也不必怕人看。”
喻程遴本来不愿,可最后一句让他心里微动。他确实希望能和哥哥随心所欲地随时牵手接吻,而且后天就是哥哥的生日……
内衣是柔软的薄棉质地,不带支撑,除了防止乳粒透出,没太多别的作用,是未发育的稚嫩少女才能穿的纯情款式;小小的平底细带凉鞋,十分懂得展现美,最大限度露出那些想躲在它里边的莹白脚趾;纯白一袭长裙,若是三个月前的喻程遴穿未必合适,现在裹在长了些肉的身体上,却勾勒得曲线柔软诱惑,偏偏穿着它的人,满脸绯红,耳朵根都染透,神情是百分百的天真无邪。
诱惑而不自知,比纯然的诱惑更魅人心。
郁柬后悔了,他不想把这样的喻程遴带出门,只想现在就撩起他的裙子,操他。
可惜,他拿那些好玩的东西做诱饵吊小笨蛋上钩,就得说话算话。
十几分钟的深吻,让喻程遴瘫软在衣帽间的沙发椅上,郁柬站在椅背后头,为他戴绿色石头的项链与耳夹。
“补上的生日礼物,前几天才做好。”
绿汪汪三点,衬着红脸,镜中人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不眨眼地盯着背后那人。
郁柬俯身低头,在他唇上贴了贴,喻程遴闭上眼睛,暗示他继续吻自己——这样得来的吻太长,太缠绵,出门前不得不脱掉湿透的内裤换新的。
牵着手慢吞吞地从湖心走到外边的大道,又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这座小岛最东边。沙滩是品质不错的拖尾白,北边立着块简单的石碑,篝火的木底架就搭在边上,往西则种满了不认识的阔叶绿树。
已是夕阳时分,晚上跨年活动的筹备早已收尾,三三两两有提前到的游客,看起来多是亚洲面孔,摊贩和装饰着鲜花的手推车也都早早填进各自预定的空地。
郁柬转头看着喻程遴有点紧绷的侧脸,知道他不太习惯,或者还在紧张。
林木中间透来的碎光气势汹汹用时间给万物抹锈,却轻巧无声落在他的头发上,只为他镀了金。七年了,他的簇簇从来没变过,是整个世界唯一一件他想藏起来的珍宝。
“姐姐,买支手链给肚子宝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