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柬按下从心脏里边蹿起的沉沉火焰,隐秘地看向怀中的宝贝那白皙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平缓又有节奏地起伏;而那层薄肉底下,很可能已经有个小宝贝落地扎根,正被它毫不知情的“妈妈”孕育着。
无知无觉地怀着他们的宝宝,还骑坐在自己身上求操。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簇簇更能让郁柬满足?
——那也许只有知道自己怀了宝宝,骑坐在身上求操的簇簇了吧。
不过郁柬确信,簇簇现在还什么都没察觉——他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哄了。
喻程遴确实不晓得。
他有避孕的意识,知道没有绝对的安全期,有性生活就可能怀孕,所以重逢后第一次做爱,郁柬把精液全灌进了他穴里,他才去买了避孕药(虽然最终没吃)。
可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歪知识,居然一直以为只有真刀真枪全套做完的性交,才叫性生活。所以在他的知识储备库里,内射和怀孕是包含关系。
郁柬哄他,他真信了有射得浅和深的差别,压根不晓得什么姿势致使怀孕的概率都差不多,哪怕有点差异,也微乎其微;他当然更不懂,哪怕不射在体内,都可能会怀孕,只是几率比较小而已。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始终怀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生理周期长,觉得自己的那套器官不可能轻易受孕,却不知道世界上多少的婴儿,都是这种侥幸心理的“果实”。
郁柬利用了一切能利用的,如今即将如愿以偿完成第一步,通电话时意识到这点后,狂喜几乎把他淹没,而这种疯狂的浪潮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不过即便被卷在这浪潮里,他也还保有一部分冷酷的理智。
在水里阴茎顶端泌出的液体都被自动稀释,而上了床,郁柬怕前列腺液弄进去,不得不戴避孕套。
床头抽屉里的用完了,他去翻其他柜子,回床上就发现喻程遴居然已经睡着,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他肚子里可能揣着小宝贝,郁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可现在,就只能搂着亲亲他额头,让他睡了。
*
醒来已是近午时分。
还好今天是周六。喻程遴握着电动牙刷,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脑袋上就像卷毛蓬松的小狗在窝里滚来滚去弄得毛毛乱炸那样,发尾往各方向乱折乱翘。
明显是郁柬后来替他吹干了头发,他自己睡过一夜折腾出来的杰作。
不出门,翘就翘着吧。
他低下头漱了口清水,混着嘴里的泡沫正想吐掉,一股作呕的欲望抠着了喉咙。
“呕、咳咳、”
这几天一直没什么胃口,昨晚喻程遴吃得本就不多,消化到现在什么都没了,吐也就是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