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柬注意到他视线的落点,轻笑一声。
“很像吧。”
喻程遴看他。
“和你的花儿很像。”
他微微低头,鼻尖亲昵地蹭过喻程遴的脸颊,“但比不上你的花儿美。”
一语双关,听不出究竟是哪种意思。喻程遴在生气,也不可遏制地有些脸红。
“郁柬,我们分手三年了。”
“放开我。”
郁柬只在他颈间嗅。
“簇簇,宝宝,你好香。”
“你别发疯了。”
喻程遴趁他稍稍松开了手上的力,一把将他推开,“我们分手了。我和以前不一样,不是你想操就操,想不要就不要的玩具了。”
就好像分手的时候,前一晚,郁柬还在柔情蜜意对他说爱,第二天却可以那么冷淡地说出,你这怪异的身体我玩够了,这样的话。
可那时候的喻程遴真贱啊,被丢了,联系方式也被断了,还要跑到他们学院门口等,想挽留他,想问他为什么。他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就和孟召瑗看的那些小说里一样,是郁柬有什么苦衷。
当然留不下,也问不到。得到了什么呢?守了三天,只看到了他和外语学院的院花接吻,周围人都在鼓掌吹口哨起哄,非要说,还加上因为请假丢了一个月全勤。
那时候喻程遴才突然醒悟,确实是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郁柬是天上的,总被仰望,是可以大大方方永远站在烈日下的,而喻程遴呢?
喻程遴不自卑,他脑子不差,长得也好,但他那么怕热,永远守着阴暗潮湿的秘密,就像他那张常常濡湿的穴一样,有些部分,见不得人;甚至哪怕没有这个秘密,也不可能像郁柬和院花一样,在那么多人面前光明正大接吻,王子公主才配被众人祝福。
“别说这种话。”
郁柬难得剥掉从容的外壳,说得发狠,只是说到一半却停顿,再开口语气又柔和了些。
“不要气我,簇簇。”
喻程遴平静地看他:“我没想拿话激你,那是你自己说过的,忘了?”
“还有,你别再叫我簇簇了。”
“爸爸妈妈爱我,才会这样叫我。”
郁柬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我也爱你,簇簇,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他扳着喻程遴的下巴,强迫喻程遴与他对视。
“不要质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