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晹回家后的成长,是比之前他早上长出扎人胡茬的下巴明显。

从少年变成了一个男人,罗晹在飞快的,也如常的改变。

莫若拙在愚蠢而懦弱的等待里,还是老样子。

被人操一操就手脚哆嗦,泪流不止,身高和体型都差强人意,摇摇摆摆地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也失去了自己那些微不足道、莫名其妙的坚持。

茫然像鹅毛大雪,静静落下来,降落在莫若拙冷热交替的身体中。

他很累也很胆小,无法开口的嘴巴抿了抿。

罗晹看他又哭了,拿开烟,转过他的头亲了亲,说:“都未动。”

怕他不高兴,莫若拙边喘气边摇头。

罗晹介意地问了之前的一个问题,“莫莫你喜不喜欢我?”

莫若拙眼中茫然,话都说不明白,注意力都在水下,葱白的手指掐紧了罗晹结实的背肌。

好像又敷衍过罗晹,罗晹没再问,从浴室出来后,罗晹和他挤在被弄得不能睡人的床边那张窄窄的沙发上,窗外有稀疏的晨光。

莫若拙被抱得不舒服,一动还在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会跟着醒一样,战战兢兢地缩着。

罗晹突然问他,“不舒服?”声音好像从未睡去。

莫若拙老实地摇头,怕罗晹把他推下去,双手紧抱着罗晹的腰。

他离不开这种被拥抱着的窒息感,依偎着罗晹,身体之中在细微也困难地填补那个恐惧渗出的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