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月从他略显微妙的语气中听出来他所说的“背德”是指在床上——兄弟之间做那档子事的确挺背德的,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阮慕阳功力见长,自己想调戏他不成却反过来被他光明正大地调戏了一把。
温初月不想理会他,把被子扯上来盖过了头顶,脚却露了出来,阮慕阳一眼就看见他脚踝上缠的绷带,忙放下桃子上前查看:“初月,你那时受的伤还没好吗?”
他指的是温初月从阎罗殿回来那次,那次的伤的确没好全,可温初月怕他扒自己的衣服查看伤情,看到最近才添的新伤又会瞎担心,忙道:“早好了,这是前天没留神脚崴了,过两天就能跑能跳了,瞎操什么心?”
虽说温初月是假能走真瘸,可在他的刻意引导下,阮慕阳渐渐地也相信他的瘸才是假的,闻言不疑有他,替温初月捏起脚来。
温初月一边享受着阮慕阳贴心的服务一边凄凉地想着:“他会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蓼祸,只是因为蓼祸。”
捏到一半温初月忽然想起来了,这人是从郦城赶过来的,一大早就在自家院子里摆造型,那得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他扭头一看,果然看见阮慕阳眼底的一抹倦色,把脚从他手里抽回来,道:“连夜赶路饿了吧,寻常这个点小梅该来了,许是因为大雪耽误了,再等等,她一会儿就来了,你也歇会儿吧。”
阮慕阳愣了一下,低眉笑道:“初月,又被你看穿了。”
他一笑温初月又觉得心脏有些负荷不了,这小小的暖房倏然逼仄得让人胸口闷得慌,也没别的地方可逃,便蒙头躺下继续装死,所幸小梅的及时赶到解救了他。
小梅一边在暖炉边烤着冻红的双手一边和阮慕阳聊着天,温初月喝了两口粥就逗猫去了,阮慕阳把桌上的早餐都扫干净了,一边吃还一边打听温初月的近况,然后就听小梅说起了温初月有大半个月都不在家。
阮慕阳扭头盯着温初月,也不说话,用眼神质问道:“你去哪儿放浪了?”
温初月被那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只好解释了一句:“我在黄韫那儿养伤。”
虽然有瞎扯的成分,不过提到了“养伤”,阮慕阳也没再说什么,他很想问问温初月他的伤养得如何了,但那人多半只会敷衍他,也只好作罢。
送走了小梅不久后,牛大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