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水珍珠,治好俞子青这具身体的先天虚弱之症,其他的,都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热闹罢了。

那些事、那些事根本就不值得她熬着心力,去寻一个最稳妥的解法。

他只是想要他的殿下,好好的啊。

可是这些话十三不敢说。

他做惯了一个影子,一把刀。

他也知道自己最大的价值在于听话。他永远无法、也不能去干涉他的殿下,他绝不能再犯一次十年前的错,然后被远远驱逐。

做一把刀,就该有一把刀的规矩,但……

十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药碗。

但现在什么做一把刀的规矩都先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哄他们家怕苦的殿下喝药。

缩在床角落的傅长乐看着他眼中情绪明明灭灭,最后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举起药碗张口道:“我……”

“我喝!”

这两个字被傅长乐说的如同就义一般英勇,她想起这一路来十三为了哄她喝药,没少自个儿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