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吴皎月就要考验苏白戏曲“长生殿”了。
苏白不敢怠慢,她趁着晾晒衣服的间隙,吊着嗓子,唱着花腔,踢着飞腿。
房妈妈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小狐媚子,这里又没有男人,你忸怩给谁看?”
苏白置若罔闻,将衣服一丝不苟地晾晒平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快去!给各个小主端茶送水,马上就要开嗓排戏了,这可耽误不得!”房妈妈恶狠狠地咒骂道。
“诺。”苏白福身答应,随即又从腰间拿出两个布袋,捆在脚上。
房妈妈最看不惯苏白这故作清高、冰冷的模样。
“什么玩意?现在已经是一个下人了,还装什么高雅?”房妈妈在心里咒骂着,转眼间就不见了苏白的踪影。
苏白屏住呼吸,翘起兰花指,将刚刚摘来的桃花放入壶内,再用沸水冲泡。
此刻的她神情恬淡,面带笑意,就像深宫中烹茶等陛下归来的宠妃。
瞬间香气四溢,苏白端着茶盘,踩着小碎步走向戏坊的后院。
云丹戏坊的坊主廖蔻丹悠闲地扇着蒲扇,看着戏台上的青衣花旦们如泣如诉地唱着戏,不免皱了皱眉头。
戏台上正上演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苏青作为云丹戏坊最有希望的接班人,吴皎月的嫡传底子,自然是扮演着杜十娘。
此刻苏青眼睛微眯,怒喝着对面的小生,然后愤恨地将百宝箱砸下。
廖蔻丹摇了摇头:“这么唱戏,可不行啊!”
吴皎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