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虞的脸一片惨白,被他轻轻一推便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注意到她带血的嘴角和得偿所愿的眼神。
“臣女方虞,拜别皇上。”
说完,气绝身亡。
新皇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什么事已成定局,但到底是哪里可能出问题呢?他想不明白。
心里有些烦躁,他唤来侍卫,将方虞的身子拖了出去。
变故发生在方虞死的第二日。
一半言官称病不出,大半年老功高的武将也闭门不出,他只能和殿上那群和以往相比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大小官员干瞪眼。
第三日上朝的人数又减少了些。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一直到第七日,殿上站着的除了他的两三个心腹别无他人。
何至于此?
新皇大怒,若非这群老臣欺他年幼,不肯辅佐于他不成?
他连下三四封诏书,命百官归朝。
有一曾任他老师的言官看不下去了,悄悄将事情经过的来龙去脉禀告于他:
方史令独女为父有情有义,先皇已逝,陛下就算不能为方史令一家平反落得个明君的名声,也应当妥善将其安置以抚慰本就因此事有所不平的言官的心。
陛下前几日是否将方史令的独女毒害,导致方家一脉彻底断后?陛下此举真是既寒了天下那些对皇室抱有拳拳之心的言官的心,也伤害了那些受过陈起生恩惠的武将的心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