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顾云昉和邬童正嘻嘻哈哈凑在一起抽水烟,两个人的脚没有骨头似的粘在一起。
汪夜的眼睛看着那两双脚,目睹它们轻轻触碰后又分开,然后循环往复不停运动。他突然明白了,以顾云昉的环境,从小浸淫耳濡目染,对这些猎奇的刺激感官的手段肯定了如指掌。
对邬童而言,这就是知音呐。
汪夜觉得自己被排挤了,尤其邬童还在白色浓雾的间隙里,抬起头告诉他:“我想吃三明治,顾云昉也要。”
吃!吃!吃!
汪夜一刀下去把生菜番茄统统剁烂。
他从心底里恐慌。
因为他虽然对邬童没什么意见,反而喜欢这姑娘的率直,简单,没有坏心眼。
可不代表他愿意顾云昉给他找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做他继母。
看这两人腻歪的程度,明天就去领证也不令人意外。
耳朵里,邬童颇为苦恼地倾诉:“我觉得我好奇怪。”
顾云昉温柔地告诉对方:“因为追求快乐而感到羞耻,该羞耻的应是羞耻本身。”
说着,他亲了亲邬童的额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结果到了晚上,顾云昉被折腾得流泪,虚弱地呜咽着求饶,他的眼底一层淡淡的红晕,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汪夜同时放开两个人,自己也精疲力尽。
最近这段时间不仅要做饭,打扫,整理卫生,还得尽职尽责给眼前两个人舒筋活络按摩四肢,做个身兼数职的按摩师。
汪夜决定了,他要尽快带顾云昉离开这里。
☆、第 6 章
万幸的是这场出逃还来不及设想具体步骤,邬童就已经先扛不住了。
连日旷课,她大学里的导师直接将状告到了她的教授父亲那儿。
于是她父母停掉了女儿所有的信用卡和资金来源,并且告诉她,如果不能顺利毕业继续读硕读博,那么出去打工这么丢脸的事情也绝不能发生。
邬童把她父亲的原话复述给汪夜和顾云昉听:“还是早点打扮打扮,准备嫁人吧。”
既然如此,她和汪夜的包养合约也必须提前结束了。
汪夜心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他和顾云昉一起搂住了邬童,试图安慰安慰她。
他趁机得意地看了顾云昉一眼,表示他那些无聊的小心机并没有起作用,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计划都流产了。
顾云昉眉眼微垂,低眉顺目,没有对此作出反应。
在散伙前一天,邬童特意去租了一条船。
这个季节是淡季,港口停着不同等级的游艇,租金都不贵。
邬童和租船的人很熟碾,十分钟内搞定了手续。
船很快驶离港口,慢慢滑向神秘的大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