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与霍奉卿时常因为观念分歧而争吵,这件事在同窗中一点都不新鲜。
“也不算吵,”霍奉卿收回目光,眼睫轻垂,“我话说得有些重……”
他那时也是关心则乱,怕云知意会固执妄动,所以后来就有些口不择言。但云知意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反唇相讥,甚至连与他争论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并不算吵架吧?只是她不理他了而已。
思及此,霍奉卿的嘴角无措下压。
薛如怀诧异侧目:“你是对她说了多难听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心虚气弱的模样。”
霍奉卿在人前总是孤高而从容的。薛如怀与他多年同窗,这真是第一次见他忐忑到近乎无措,当然惊奇了。
殊不知,他这问题对霍奉卿来说,无疑是会心一击。
昨夜霍奉卿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对云知意说过的重话,好几次差点跳起来以头抢地。
——云知意,你猪脑子啊?
——这样固执不变通,根本不适合做官。
——既如此,还费劲考什么考?!
细品品,每一句都像在作死。
“没你事,瞎打听什么?”霍奉卿冷冷横飞一记迁怒眼刀,成功地让薛如怀闭了嘴。
——
忙活大半日,从小通桥回来已是申时初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