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别老觉得我不客观啊。”小刘提高声调,“曾宇翩两三个月前突然自杀昏迷,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谁都不认识了,就这样,庞列还把人给强奸了。”
“谁说的?”
“啧,曾宇翩亲口控诉的,当时两个看护都在场,监控记录还在呢,虽然没声音,而且后来发现曾宇翩裤子上还沾了……嗨。”
“曾宇翩自杀去的哪个医院。”
“就在别墅里抢救的,别墅里简直什么都有,血袋都备着,完全能做到与世隔绝,真的恐怖。”
“嗯,”胡队皱起的眉头紧了紧,“继续说他失忆的事。”
“他醒的第二天曾宇禅就来了,在别墅里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两天,在此期间曾宇翩伤得比之前还要惨,我是说除了肛门之外肉眼可见的外伤。再往后就开始违背常识了,曾宇翩不止失忆,而且性情大变,也爱说话了,也会笑了,也愿意走动了,还要求更好的待遇。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庞列开始频繁虐待他——当然这也是证人根据事实的推论——更难以理解的是,曾宇翩都伤成那样了,还想跟庞列纠缠,反倒庞列在躲他。”
“有可能是故意的。”
“啊?谁是故意的?”
“没事。”胡队端详着手里一口没咬的梨,“你继续。”
“后来曾宇禅暴打了庞列一顿,拳头都打破了,庞列好像还去了趟医院。”小刘轻蔑地笑了一下,“哦对,曾宇翩失忆之后,曾宇禅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曾经有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进行殴打,强迫他给自己……口交,还指使他殴打庞列。”
“什么?证人听见他们说话了?”
“不是,仍旧是证人的猜测。”小刘说,“曾宇翩在别墅外面的草坪上散步,曾宇禅去找他,然后不知怎么就开始动手,接着曾宇翩给他口交,然后直奔庞列打了他一拳。这件事有比较多的目击者,监控录像可能也录到了,明天查查。”小刘半天没听见胡队回应,试探地发表了一句主观观点,“我觉得曾宇翩真的惨。”
胡队又沉默了几秒,问:“取证程序都走了吗?”
“走了,证人已经在证词上签字了。”
“那你先下班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一堆事。”
“我赶得及回去旁听审讯。”小刘赶紧发声怕被挂电话,“我现在百爪挠心的。”
“人已经送看守所去了。”胡队捏着鼻梁揉,“证人的证词主观性太强,而且只是一家之言,得多走访几个雇工对比取证,现在顶多能当个参考,从中找到突破口搞定曾宇翩才是根本。”
小刘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不会吧,曾宇翩的口供一团乱,又不是滴水不漏,还得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