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心甘情愿当你的性玩具。曾宇禅和你,一个负责绑架虐待,一个负责温柔体贴,密切合作玩得一手斯德哥尔摩的好把戏。”伍湖伸出胳膊,湿漉漉地搭在浴缸边,敲击几下,“来杯酒。”
庞列拿着酒和杯子绕过屏风,把斟满的纸杯放进他手里:“是他的把戏,是我的真心。”
“其实这日子挺舒服的,住大房子吃美食喝好酒还有人贴身伺候,要做的只是接待两个熟客,一个招嫖频率不高只不过有点怪癖,另一个很有服务意识还装出一副很尊重我的嘴脸。”
“我跟曾总不一样,我不是嫖客,我……”
“也对,好东西都是曾宇禅给的,你什么都没给我哪能算嫖客,顶多是空手套白狼的骗子。”伍湖仰起脸,看着庞列扭曲的脸夸张叹气,“庞医生,本来我很想跟你好好聊天,毕竟曾宇禅不在的时候是你控制我,也有权处置我、惩罚我。可我就是忍不住要戳穿你,因为你撒的谎一点儿都不专业,只能骗得了白痴。”
庞列紧紧攥住酒瓶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神色松动,冷笑起来:“也难怪,你忘了自己曾经拥有几亿资产,忘了曾总能让所有人都不去追究你到底是失踪还是受到监禁。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我能去反抗他,能把你救出去,不承认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致。”
伍湖把左手举到眼前,翻动嶙峋的手掌:“原来是这样,真可怜,确实不如一死。”
他的语气好像在评价另一个人。庞列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透过绷带看到那道深刻决绝的纵向伤口。也许它真的杀了他,至少抹杀了他被监禁的几年,而庞列熟识的,恰恰是这几年造就出来的曾宇翩。
“庞医生,”伍湖敲了敲浴缸边缘,换回他的注意力,“想不想让我爽爽?跟曾宇禅一比我还挺佩服你的,强奸都能让我射了,和奸岂不是爽上天?”
庞列脸色铁青,后退一步:“闭嘴。”
“怎么了?”伍湖起身迈出浴缸,“我不能提曾宇禅?还是不能邀请你干我?这不是我们以前常做的事吗?”
庞列步步后退撞到屏风支脚,惊醒似的压低声音重复:“闭嘴。”
“你是曾宇禅雇来的私人医生,我是你轻易操纵的病人,乖乖配合你避开雇主满足性欲。多经典的色情桥段,想想就兴奋。”伍湖走向他,“不受监控的只有更衣室和浴室,你在更衣室干过我了,怎么能错过这儿?还是说,我需要先做点什么需要惩罚的事。”
他的咄咄逼人掩盖了英俊,灯光下的肉体显得枯乏丑陋,下体毫无情欲地吊在胯间。庞列攥住他的手腕,声音因为压抑愤怒而颤抖:“你还是想死对不对?你激怒曾总,激怒我,就只是想死。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不是,你自杀前就在想这些事情对不对!”
“我不想死,我享受得很。”伍湖的手落在他的裆部,隔着裤子揉捏,“我不痛苦你就失去兴趣了吗?为什么?痛苦的舌头含屌更舒服,还是痛苦的屁眼操起来更紧?”
“不许再曲解我对你的感情!”庞列猛地一扯,把他甩到墙上,“你不是曾宇翩,你是个垃圾、废物,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伍湖坐在地上狂笑几声,嘴角像断线的木偶般突然塌落,阴冷从眼中蔓延而出:“你也很快会习惯的。”
庞列摔门而出,却被男看护一把拉住胳膊,男看护诧异地看一眼他空落落的双手,冲进浴室。
酒瓶并没有碎成凶器,更没有割裂血管掠夺谁的性命,而是安安稳稳地握在伍湖手中,向他喉咙里灌输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