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怎么等到现在?”
“等你吃饭,混蛋。”
“……我已经吃过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怕我写了你看不懂。”
“他妈的就你有文化!”以撒毫无预兆地发了火,站起来像要用酒瓶子打泽维尔,突然又“哎哟”一声倒回床上。
泽维尔吓了一跳,正要去扶他,被以撒一巴掌拍开了手。
“你怎么了,腰痛?”泽维尔说,“我给你揉揉吧,以撒。”
“……不需要!我睡觉了。”
说着,以撒喝光了酒,把空瓶子往泽维尔怀里一塞,拉起被子盖到头顶。
泽维尔费老大劲儿才把以撒从被子里刨出来,一字一顿地说:“以撒,你要去看病。”
“用不着!说的好像家里钱很多似的。”
“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泽维尔说着,从内袋里摸出一只钱包,塞进以撒手里,沉甸甸的份量把以撒吓了一跳。
他一骨碌爬起来,把钱从袋子里翻出来数了一通,颤巍巍地问:“你偷了谁啊?”
泽维尔噗地笑开了:“正经钱。公爵给我的。”
“放屁!谁会无缘无故给你送这么多钱?”
“不是无缘无故。我要去伦敦了。”
以撒瞪大了眼睛,顿时就清醒了。
“……你去做什么?”
“做他的秘书。”
“可是,伦敦!……那么远!”以撒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年回来一趟吧。”
以撒愣了一下,又问:“你平常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怎么突然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泽维尔叹了口气:“你不是总盼我出去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