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霭把头抵住他肩膀:“可我不想打针。”
“打针才会好。”
“不打。”
“打。”
“不打。”
“打。”
“那你陪着我吧。”
吴霭眼里有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的:“你陪着我我就打。”
庄:“你在家等着,打完针休息一下。”
吴霭当没听见,赤身裸体地把双腿夹在他腰上。
他慢悠悠地磨,软绵绵地蹭,生病了却比平时更硬,心中的渴望也比平时要坚定。
薄薄的被单滑落了,庄帮他盖上,他立马扭身体,再让它滑落,几个回合后两人对视。
外面天已经亮了,但没太阳。
一分钟后吴霭很小声:“那今天陪着我吧。
打针之前和之后,都可以做爱。”
“但你生病了,小吴霭。”
庄摸头发,再一次盖好薄毯,说:“而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皮肤和他的直接接触被隔开了,光是这样就让人不舍。
吴霭抹自己眼睛,借着感冒的虚弱:“那匀一些后天做,我指工作。”
不愿这人走,他甚至在他身下故意病态地收缩自己胸腔。
但庄却看了眼表,说:“小吴霭,乖乖的。”
外面响起一阵风啸,“呼”的一下不知是掠过了什么硬物,落在地上又“噼啪”一声,安静被划破反而显得落寞。
吴霭突然就搞不清时节——自己是春霭,陪在他身边度过了夏天,那秋天呢,是不是要来了?庄见他没反应,唤:“小吴霭。”
他一下回过神:“是什么事情?”“嗯?”“你去英国是什么事情?”“你知道我是去英国?”“你昨天晚上开会说的。”
吴霭撒谎:“是重要的事情?”庄轻轻掰他的胳膊,直立起身,顿了顿,回答:“是。”
是去看弟弟,吴霭心知肚明。
他还是不愿放弃,坐起身继续抱住他:“可我也有重要的事,我需要你。
我有乐队,昨天我的成员上了热搜,我今天要签一个合同,我希望你陪我——”“什么的热搜?”庄又看了遍表,说:“签什么的合同?”已经说了是重要的事,他脸上的表情却像听小孩子在说游戏。
吴霭守了他一天只是疲惫,被敷衍了一晚上也只是难过,但这一瞬,心跳空了两拍。
他松开手,从另一侧挪下床,开始穿衣服。
“乐队卖歌吗?”庄在后面问:“我让律师陪你去。”
已经说了要他陪,得到的答案仍是律师,昨晚的吃下的冰块都反刍似地涌回泪道,吴霭脸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