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欲加之罪啊!松岭之地所有发生的事都要算在吾儿头上?为何挑在今日,这都是有预谋的啊,陛下明鉴啊!”薛金纬声泪俱下地哭诉,像是薛文真的没干过这些事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究竟哪本是真。”皇帝看了一眼那父子俩,也不是没出现过伪造账簿栽赃陷害的情况。

“陛下,可以从宿州府调出名册进行比对,这账簿绝不可能造假。”薛文信誓旦旦,他看着姜令晗这种时候他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皇帝对他们家还念着一丝旧情,这件事就不会被按死。

御史台见长官有难自然是出声维护,刑部作为平日作为和御史台、大理寺三足鼎立的存在,肯定不会帮腔,两派人吵做一团,一个吵着要去户部比对,一个吵着要查账。

这一重新对比就少则七天多则月余,这期间变数太多了。

几大丞相在此时都不说话,这趟混水不是他们好插手的,这薛家明摆的是太子的人,但是这六公主这一出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贸然。

“陛下,也许不用重新比对。”

但这时,这群人中站出了一个人——中书侍郎兼太子太傅赵定灼。

姜令晗这时才注意到赵定灼也来了,她悄悄地移开了目光。

赵定灼是她的太傅,为人严肃刻板,从不站队,他身后的赵国公也是一样,安静的在北方守边境,谁都没想到他会最后站出来保九皇子登基。

他和前世没有差别,赵国公本是武将世家,所以他在一众瘦弱或臃肿的文官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背脊挺拔,官服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折皱,立在那里就是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