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眼神别向别处,咬着嘴唇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涌出,眼见着就是在逞强,一句话也不说。

在皇帝的印象里姜令晗本就很少哭,打断牙往肚子里咽已经是她的本能,本听闻有人冲轿被带去大理寺,皇贵妃还以为是姜令晗小题大做,但现在看,谁会想在这大喜之日闹上这么一出呢?

“好了,没事了。”皇帝拿出了手帕递给姜令晗,“有什么事父皇为你做主。”

但是就是这句话,她拼命的眨着眼睛,但是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砸下来。

“父皇……儿臣,不想嫁了。”

她本想了一套指责那父子俩的说辞,但是到嘴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但是她不知道这几个字可能比一套证词有用的多。

皇帝也是一愣,姜令晗自从静顺皇后病故以后再也没向他流露出任何情绪。他知道姜令晗因为他冷落了皇后而埋怨他,他也想办法弥补父女之间的关系,但是收效甚微,甚至这两年能说上话的机会更少了,每次去皇贵妃宫中姜令晗总是躲着他。

再者说看着她这个委屈的样子,说不心疼都是不可能的,女儿出嫁当天准女婿被人告上门,还被这么多人看热闹,不想嫁不是很正常吗?

“没事,一切有父皇为你做主。”

但是薛金纬一看情势不对,立刻上前,“陛下,一切尚未有定论,微臣相信吾儿是清白的。”

“哦?”皇帝看了一圈,“说吧,现在什么情况?”

大理寺卿上前将情况讲了一遍,又是命案又是贪墨,这事可是不小。

但就是这薛金纬入朝为官多年,在人们的印象中也是忠厚的形象,一家本分,皇帝对他颇为信任,十几年政务从未出错。薛文被控告做出这样的事,若是没有实证,不是那么容易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