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南对着杯子里的热水吹了口气,嘴角噙笑:“哦,原来是你落下的杯子,我以为是我的呢。”
盛褚知道傅远南是在睁眼说瞎话,但他拒绝跟傅远南掰扯这些东西,盛霓总说他有很多歪道理,他看傅远南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歪道理大王。他说:“你不摸摸牛奶吗,你看牛奶的小肚皮,可不可爱?”
在盛褚怀中消停了一会儿的牛奶突然从他怀里蹦了下来,迅速地钻进了傅远南的床底,摆明了拒绝任何跟人类的接触。
“一天到晚就喜欢吃灰,床底下不脏吗!你个脏东西!”盛褚气得骂猫,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呃……你在看什么电影啊?”
傅远南也不去戳穿他的尴尬,说:“《低俗小说》。”
电脑上正好播到米亚当着文森的面舔樱桃上的奶油那一幕,盛褚看了两眼便不忍卒视,虽然他平日里并不太正经,但这会却装得像个色即是空的柳下惠,目不斜视:“你明明看的是电影!”
傅远南一愣,继而会心地笑起来:“这部电影的名字就叫《低俗小说》。”
……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盛褚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遮掩,死鸭子嘴硬地倒打一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电影,所以你才要关着门偷偷看。”
关于正经不正经的讨论多少撩拨到了傅远南的心弦,不正经的傅远南果真朝着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确认那门是关上的——关上的门意味着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可以为所欲为。他把耳机从自己耳朵里扯出来,敲了空格键暂停正在播放中的电影,然后把耳机线缠好放在一边。这些动作的完成甚至没有用足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