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昂起头,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接吻的经验,唯一有的经历还是在酒吧里被喝醉了的女孩强吻。强吻跟接吻不一样,没有除了震惊以外的情感。可现下不同,盛褚分明能感觉到体内的信息素搅进欲望里四下涌动。

是他主动想要的。主动索取,欣然接受。

盛褚的下巴猛然被人捏住,嘴唇上被温热覆盖。傅远南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盛褚被迫松开牙关,任由傅远南在他嘴里侵城略地。

盛褚找不到支点,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汪洋大海里漂浮的一艘无锚船,大浪拍来,他站立不住,只能抓住身后的墙,蝴蝶骨抵住墙壁,磨得生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都是在开玩笑。

可无论怎么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就是在接吻,傅远南的手往下滑,不再托着盛褚的下巴,而是一路滑到腰间,他灵活的手指已经掀开了盛褚的长袖衫,一路往上摸,托住盛褚单薄的身体。

傅远南用气声跟他说:“傻瓜,睁眼。”

盛褚说:“我不敢睁。”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谁敢相信,他,盛褚,竟然在和自己的好兄弟接吻,他怕他一睁眼就被诡异的逾距感炸得四分五裂认知混乱,更害怕面对另一个微妙的事实——他沉浸于这个吻。

不知道这个吻过了有多久。等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皆已气喘吁吁。一个吻让盛褚浑身发热,大汗淋漓,他抹了抹嘴,还没从余韵里缓过劲儿来,看见傅远南皱了皱眉,道:“盛褚,你发情期了,抑制剂在哪里?”